山青不白

嗯,就是想写点东西

雨后蜗牛【幻花】

设定:笨蛋高中生的情爱话事


雨后的蜗牛(稚嫩,渴望的爱)慢慢爬,对你的爱慢慢占据我。


【正文】

自春三月始的天气多变无常,似是要回暖,却日日胜寒。上午最后一节课,教室里老师讲课的声音忽然中断,他翻动着教案,像是自言自语地说,又下雨了,片刻宁静,少有几个清醒的同学闻言也一齐望向窗外。雨声大了些。



某幻停下做笔记的手短暂地发了会儿呆,他看见斜前方的花少北一手托腮,闭着眼睛皱了下眉,好像刚和会过周公,脸上是大写加粗的“烦”。下课铃适时响起,某幻随手在笔记本上把无意写出来的下雨二字画上叉。


“花少北不喜欢下雨天。”他想。


某幻想起高一还没分班时,每班都会轮到去校门口值周,他站岗的某一周某一天认识了某位花同学。


因为早上突然下了小雨,许多同学被淋了个措手不及,眼看7:30快到,校门口充满了快活的气息。花同学就在这一片忙乱中蹭着即将关闭的校门从容地闪进来,“这不是找记嘛”某幻瞥见后,一扬手“这位同学请这里写下你的班级姓名”。花少北半长的刘海挡住了紧拧着的眉头,他现在只想快点避雨。“高一7班花少北”,说着就快步擦着那人伸出的手走开。


某幻第二眼瞥到了与这位同学潇洒行径相符的淡然表情。“Ok,fine.”某幻心里默念,“长得好看了不起吗?”他在值周记录上毫不犹豫地写下花少北的名字,却又在回去后反复确认,“是挺了不起的”,马了顶大如是说。


花少北不喜欢雨天,且不说湿冷的天气给pe洞裤爱好者造成的成吨伤害,只是阴沉而辽远的天空和雨幕让他喘不上气,他总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会消失在雨里。


去年这个时候正是文理分科和各种考试之际,又因为春雨连绵,宿舍又冷又潮湿,“这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”,花少北对着kb大声控诉,看着kb痛苦的表情,花少北相信kb已经和他共情了,他满意地点点头,“那兄弟就去你家住几天嗷”,“住住住,你……别激动”话还没说完,大喇叭又开机“骂谁是猪呢,kb,怎么回事昂?”


kb:别问,问就是心累。


可今年kb已经和父母住在一起了,不再能随便留宿了,一想到这,花少北不自觉地皱眉。下课铃一响,花少北就听见kb和boy俩人说着“干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”冲出了教室。目光往回收,落在低头写笔记的某幻身上,看他好像在本子上花了个叉。


花少北想,“某幻不喜欢下雨天。”


久雨初晴,磨损了的帆布鞋底蹭上了路上残缺的绿叶,在微干的地面上留下奇怪的印迹。花少北一手插兜一手拎着伞,看四下无人便放缓了脚步。彼时的太阳像装在生物实验室的培养液里一般,干净又无温。但对于花少北来说,晒在身上的阳光正一点点蒸发掉前几日雨的痕迹,他重新变得轻松而有实质。体温上升,头上出了些薄汗,花少北感觉晒得很惬意,一阵舒适的晕感让他眯起了眼睛。


周围的树木窃窃,忽而,他听到了篮球落地的声音和清朗的笑声。透过右面栏网的孔隙看,头发微卷的少年大笑着从同伴手里接过球,一脸骄傲地对自己比划大拇指。衣衫单薄,光影错落,树木也大笑着拥他而来,男孩的身形在忽闪的叶与光中清晰,模糊。


花少北觉得自己被晒过头了,身体变得太过轻飘。


某幻不喜欢下雨天,倒不是因为大艺术家的敏感情绪,(虽然也有,更多因为上不了体育课、还要被数学英文轮番压榨剩余价值。


看着黑板上的课表被人换掉,某幻不无感慨“朋友,这不能忍的”,这是高二分班后某幻第一次跟花少北搭话,他故作镇定地挨着花少北倚在窗沿上。半晌不见回话,某幻尴尬地轻咳一声,借以回头看身边的人。


沉默,这是高二分班后花少北第一次被这个叫某幻的人搭话,他故作镇定地站在原地。一时不知道回什么,花少北略有心虚地回头看一眼身边的人。


目光交错,两人红着的耳朵和湿润明亮的眼睛泄露了最珍贵的秘密。


雨声淅沥,蜗牛慢慢从泛滥的土壤中爬出,留下长长的行路轨迹,正一点点去往每个方向。


高二第二学期甫一开始,某幻以学习时间紧张为由办理了住校手续,与家在外地的花少北理所应当成了舍友,理所应当熟络起来。


今年春天的雨没有预兆,花少北总忘记带伞,可面皮薄,又因为从教室到宿舍这段路半长不短,他总是等人走的差不多后一咬牙冲进雨里。这还是某幻终于办好手续住校后才发现的,他撑着伞朝花少北追过去,花少北感觉到雨不再敲打脑袋,抬头错愕地看见某幻气喘吁吁地站在身旁,

“欸…好巧…哇..”

“啊是,谢谢你啊某幻。”

“没事儿”,某幻傻笑几声,又开始不好意思。


雨一直下,伞下人就不会散,雨一旦停,伞下人走过的路更耐人寻味,前方,自然全是希望的方向。


花少北不喜欢下雨天,某幻又在上面画了一个圈,kb也告诉过他。余光里花少北正走过来,某幻想和花少北回家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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